他想要成为我的赫尔墨斯。

[乔治·韦斯莱]Soap and Narcissus

-Ss4sS


-蛇院原女Narcissus Cecil&George Weasley


-中篇第一人称


-单纯谈恋爱 偏离原著轨迹 介意勿入





把头发剪短以后,我和德拉科都是极其不适应的。他在我旁边转来转去,凑在我的齐肩的头发旁边来回观察,如果不是我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我几乎觉得他就要伸手去摸我的发尾了。


他那会儿像是在寝室里看见了巨怪那样,问我:“你怎么了,纳西!额……我是说,你遭遇了什么变故吗还是……”


我极其不耐烦地打断他:“闭嘴德拉科,我什么事都没有!别再问了!”看着他又要开口然后被潘西及时的拦住,拖到一边去嘀嘀咕咕了我才终于烦躁地再一次尝试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头发上转移到手里的魔药课作业上。


说实话我已经为这个新发型难过了整整一周的时间了。在此期间,我几乎是每天要花一半的时间去纠结自己的头发,在剪短以后,什么都不一样了,尤其是感觉到自己的头都变轻了,连我的斯洛特盘踞在我肩头也无法缠绕我的发丝的感觉更奇怪。倒也不是不好看,只是我对长头发……多少是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执念的。所以,我既忘记了要去斯内普教授的地窖这件事又忘记了下午甚至还有一节魁地奇课。


索性我对魁地奇的兴趣也仅限于以前陪着德拉科扔球让他捡回来给我这件事情,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像是我在训狗——哦,当然不是说德拉科是狗的意思,卢修斯叔叔会杀了我的。所以这节课真的很无趣,除了隆巴顿从扫帚上摔下来了,以及德拉科和伟大的救世主又在课上杠起来了。


我大概可以预见到,此后的魁地奇课大抵也会是这样了。




“他估计会被开除,我说,“他一路跟我们兴奋地分享,似乎这件事情是他的某种杰作,“怎么样,纳西,你也挺高兴吧。”


我和潘西还有西奥多一开始还会对此愤愤不平地附和几句,但是到了后来我们实在是连敷衍都懒得了,就对他的亢奋表示无动于衷,这导致他再回了寝室以后生了很久的闷气,最后还是靠着我和潘西你一言我一语才把他哄好。


但是谁能料到,波特非但没有被开除甚至还进了魁地奇队!还是个该死的找球手!梅林真应该从棺材里出来听听学校给的这个离谱的决定!


德拉科已经嫉妒的眼睛发红了。于是他就开始一直诅咒波特会从扫帚上掉下来或者在比赛里被摔得半身不遂,他总是乐此不疲地干这种似乎很恶毒但是实际上又幼稚的可怕的事情。可怜的波特。


比赛如期举行。德拉科拽着我们在看台上像是一只咆哮的白鼬,一个人硬是做出了千军万马之势。然后的斯莱特林失去了原本势在必得的魁地奇杯,因为伟大的波特再一次成功地抓住了金色飞贼——以一种挺恶心的方式。得知这个消息以后,我们的脸全部都垮了下来,德拉科气得脸都红了,似乎要立刻窜上他的扫帚和波特来一场巫师间的决斗那样,说他有失风度都是一种褒义词了。


这件事情他一直提,反复地讲,似乎只要提到波特他就变得毫无理智极其激动,我们甚至都在私底下怀疑他是不是暗恋波特,因为他把这个话题从十一月讲到圣诞节前夕,在得到他父亲给他做出的一定会买新扫帚的保证以后,他终于转而开始臆想明年他将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波特踩在脚下的雄姿了,他的样子确乎是很喜悦的。


可是我并不那么喜悦,因为我在今天早上收到了来自家里的猫头鹰的信件,我亲爱的母亲告诉我,他们临时有事,也不说是什么事,只是告知我他们不能来接我回家了。也就是说,我必须在学校里度过这样一个美好的圣诞节。我无语地瘪瘪嘴,生硬地岔开话题:“可是过几天是圣诞节了,德拉科。”


他果然很快地被转移了注意力,兴奋起来:“哦!哦,是的!怎么样纳西,塞西尔叔叔会来接你吗?”


“别提了,他们不来了。”我沮丧地挥动手上的书本,“据说有事情。”


“我说纳西,如果你不想呆在学校里的话,可以跟我回家的,额,我是说,你知道的,我妈妈很喜欢你,她会希望你去的。“德拉科踌躇了一会儿,最后红着耳朵说。


我当然很乐意见纳西莎阿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愿意看到卢修斯叔叔那张严肃阴沉的脸,就像是我不愿意面对斯内普教授那样,由于在这种人多耳杂的地方,我不方便直接说出来,所以我拍拍他的肩膀,委婉地告诉他我怕给他们添麻烦,所以不去了。他也没再说什么,用眼神示意我他大概知道我的言下之意了,于是没有再强求,毕竟没有人能够不害怕卢修斯叔叔,所以他只是告诉我会给我寄礼物。




当晚我出乎意料地见到了德克斯,他找到我的时候,手里还抱着一大叠书本,看样子刚从图书馆回来。他可一点也不像斯莱特林,哪有一个喜欢天天泡在图书馆的斯莱特林,只有拉文克劳才会这么干。我想着,在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反驳之前韦斯莱双胞胎说的混账话。


“你不如跟我回去。”德克斯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在邀请人的时候也没能让我有片刻的感到他的情绪变化,像是一个冰冷的机器人。


他提的主意确实不错,但是我并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所以懂事的塞西尔小姐理所当然地谢绝了她堂哥的建议。






我从寝室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休息室里没什么人,我就干脆去了大堂,想着去吃点什么填饱肚子,我决定要一个人在学校里度过一个愉快的圣诞节。大堂被布置得很有圣诞氛围,槲寄生已经郁郁葱葱地爬满了礼堂的柱子或者从横梁上柔软地垂下来,巨大的圣诞树占据了极大的空间,上面挂满了花里胡哨色彩斑斓的装饰,说得不错,我确实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事物,这么想着,我伸手拨弄了一下那些垂挂下来的小装饰,感觉到有一种清浅的自由萦绕着我。


我心情不错地跟同院的几个同学打了招呼,似乎也短暂地忘掉了那些烦人的事情,难得放纵自我地把甜品吃了个痛快。



一切美好的情绪在我回休息室的路上被彻底拦腰截断。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了,在我拐过转角的时候,就看见两个红毛怪和他们旁边的应该是格兰芬多的狮子,没记错的话应该叫李乔丹。


在这种避无可避的情况里,我尝试着把我自己缩起来,竭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寄希望于他们两个是瞎子,可以彻底忽视我。但是显然,我的好运气在此刻没有完全地光临我,我还是不幸地被其中一个韦斯莱发现了。


啊,又来了,这就是命运的相似性,周围无人可求助的、可悲的二对一局面。我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但是出乎意外的是,他没有把自己和李·乔丹在争论什么的兄弟叫过来,只是自己一个人,“小蛇,”他凑过来了,“你剪头发了。”他毫不留情地掀开我的伤疤,状似无辜地说。他靠近我以后,我不可避免地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我在闻到那种木质橙花香气的时候就知道他应该是乔治。


我并没有什么想要和他争吵关于头发或者别的什么的欲望,也不想在对他进行什么报复我只想赶紧离开,所以我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予理睬,只是迈步走开。他却不知好歹地再次跨前一步,拦住我的去路,问:“圣诞节怎么不回去?”


我心情极差,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于是没好气地回他:“与你无关。让路,乔治·韦斯莱。”


谁知道他非但没有自觉无趣地走开,甚至还变本加厉地凑近我的脸。我猝不及防,他离得太近了,近到我可以看清楚他脸颊上每一颗淡棕色的雀斑,他的眼睛像是某种宝石,在夜晚的灯光下盈盈闪烁,他的上唇很薄,颜色偏浅,我可以感知到他呼吸的频率,湿润而温热的感触,和他本人大相径庭。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仔细认真地端详他的脸,我近乎在那瞬间屏住呼吸,我或许有些出神,所以在听见他突然响起的声音时,我被吓得浑身一震,恍若大梦初醒一般发觉自己刚刚竟然盯着他看了那么久。


他说:“你分得清我们?”好像难以置信,“我们才见过几面。”


“你走开。”我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手还没能碰到他就被他握住了手腕,他笑得像是又完成了什么恶作剧那样,眯起眼睛:“这么生疏?我们也算是认识。”


“才见过几面罢了。”我原话奉还,并强行把手腕从他手里挣脱,我极其不自在地把手缩回袖子里,他的手掌温度很高,他所触碰过手腕上的像是有一圈烙印那样,灼灼燃烧我的肌肤。


我还从来没有被一个男生这样对待过,哪怕是和我从小就认识、打了很多次架的德拉科也没有。我有些无所适从地低了低头,开始数地上的砖缝,心跳似乎有一瞬间乱了节奏,我慌乱地告诉自己,只是紧张他对我做什么恶作剧罢了。


正在我为自己做着什么心里建设的时候,弗雷德像是终于看见我了那样,走到乔治身边,极其自然地递给我一个小盒子,仿佛我们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那样,语气熟稔地说:“圣诞节快乐,小蛇。这是礼物。”


我顿时心中警铃大作,想要还给他们,而他们却好像已经料到我的反应了那样冲我眨眨眼,即刻离去了。我的手伸在半空,顿了顿又收回去,犹豫了还是冒着风险小心翼翼地一会儿打开了盒子——里面一切正常,没有突然飞出来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长得惊悚可怖的东西,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一瓶药水,装在透明玻璃瓶里,呈现出一种浅粉色,缓慢地变换着色泽,我不得不承认,样子还挺好看。


于是我没有将它扔进垃圾桶,勉为其难地塞回了口袋。


而后的圣诞节,除了德拉科、潘西和其他一些朋友的礼物以外,我还极其意外的收到了一个来自乔治·韦斯莱的信封,我担心有诈,审慎地打开信封然后先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地上——一封信和一个灰色的发夹。我先拿起信,展开来看,上面没有什么恐吓的话语,只是简单的写着:“上次弗雷德给的东西还是别喝了。发夹算是补偿。”


拜托,难道他真的觉得我会傻到去喝他们送的东西吗?不过也挺奇怪的,他居然会来阻止我,明明弗雷德当时给我东西的时候他也没反对。我一边对于这对兄弟感到费解,一边捡起那个发夹,仔细检查了一遍发觉没有危险,这才放心地把它放到了我的桌子上。


灰色的,极其简约,并不瞩目,感觉很不符合他的风格。我这样想着,随手把那封信折起来扔进抽屉,心情莫名其妙地有些舒坦,哼着歌把窝在沙发上的斯洛特抱了起来。







圣诞节的假期过得有多熨帖,假期后被斯内普教授修理得就有多惨。


在潘西和德拉科同情的目光里,我的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魔药课论文以及相关的厚重书籍,每天只能趴在桌上揪着自己的头发和该死的魔药学奋战到深夜。黑湖里的水极其深,在漆黑的夜里没有任何声响,沉默而永恒地陪伴着强打精神的我。


我连着在他冰凉阴森的地窖处理了一周黏黏糊糊,恶心至极的鼻涕虫以后表示,再也不会在他的课上逃课了,尽管我认为上次那个算是不可抗力。







然而春夏之热总是来的突然,丝毫没有被斯莱特林学生们的咒骂而延缓到来。一月份的假期结束几个月以后的天气开始回暖。即使是斯内普教授那样阴沉得可以滴水的脸色也没能阻止温度的缓慢攀升。


我总是很困倦。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在魔药课上打瞌睡然后不小心地被隆巴顿的肿胀药水溅到的。于是我又一次不可避免地来到了地窖。


“我们假设塞西尔小姐是有脑子的而不是一个脑袋里塞满了芨芨草的巨怪,“斯内普教授低沉的声音毫不留情地对我进行嘲讽,并且把消肿药倒在我的伤口上,不顾我痛的嘶嘶叫,“或者说她如果愿意体谅一下她可怜的老教授,也不会应该在魔药课上毫无防备的打瞌睡--你说对吗,塞西尔小姐?”


我只能忍着痛点点头想他承认错误,并且极其没有骨气地问:“所以……所以教授您应该不会告诉我母亲的,对吧……”


他从他正在批改的作业里抬起头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这个不成器的家伙烧出一个洞来,他缓缓开口:“你——”


但是显然有人并不想让他把话说完,一团红毛已经闯进了地窖。


我听见斯内普教授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韦斯莱先生,难道没有人教你进门前应该先敲门吗?格兰芬多扣五分。”他又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把我从这个魔鬼一般的地方解放出去,“你先走吧,塞西尔小姐。”


我看了一眼那个笑嘻嘻的、毫无正形的家伙,发现他也看向我。我在一瞬间吃惊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从眉眼的细微不同辨别出他是乔治·韦斯莱。


在这种莫大的震惊里,我缓缓地退出了地窖的大门,就在退出的一瞬间,肩头忽然一重,像是有人勾住了我的肩膀,我听见那个家伙说:“真是哪里都能碰到你啊小蛇。你不会是暗恋我们吧,每天跟踪我们。”


“弗雷德·韦斯莱,”我对他不要脸的程度感到佩服,尴尬而嫌弃地想把他的手臂从我的肩上扒拉下去,“你能不能别那么自恋。”


他停顿了微不可查的一下,然后极其自然地向我扯谎,说:“猜错了小蛇,我不是弗雷德,我是乔治。”


我白了他一眼,手里整理了一下那叠从办公室拿出来的羊皮纸,丝毫没有要配合他演出的意思,说:“别玩这种幼稚的把戏,韦斯莱。”


“梅林的三角裤,”他惊讶地看看我,“你真的能分出来,这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自己也不太能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硬要说的话我还是决定把它归结为是我的个人智慧和超越常人的观察力。


弗雷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脱口而出就是一句:“那就是你暗恋我们呗。说吧,你暗恋我还是暗恋乔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果然不能指望他嘴里能说出什么像样的话来。我被他的不要脸气的忘却了他是一个多么邪恶的存在,反唇相讽:“我就算是暗恋费尔奇都不会暗恋你,你大可放心。”


哪知道他说:“哦一一那你就是暗恋乔治?”然后开始得逞地大笑。


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最大的区别就是乔治有时候尚且听得懂人话,而弗雷德是彻彻底底听不懂。


我被他气的面红耳赤,正在心里考虑该不该在他鼻梁上冒险来一拳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拍我的左肩。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却没有看见谁的人影,我心里大概知道那是乔治·韦斯莱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在我回过头的时候不会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乔治·韦斯莱的大脸给吓到。


我一个激灵,脚下不稳当地晃悠了一下。就是因为这个小小的幅度,我的身子往前倾了一些,然后我的唇就轻轻地蹭过了乔治·韦斯莱的下唇。


那一刻的触感在我的唇上轻描淡写地流过,似乎是幻觉一般的快速,但是那种沉默的橙花香缠绕在我的身体周围,不属于我的体温长久地驻扎在我的双唇间,柔软的感觉和属于他肌肤的触感让我大脑一片空白,似乎要绽开一朵鲜花,我感觉到我的脸在一瞬间开始变得滚烫,这种热意一直蔓延到我的脖颈,从来没有和别的男性有过太多除了打架以外的肢体接触的我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阳光像是焦糖色的冰淇淋,融化啊融化,像是将要凝固的树汁,把我们凝固成琥珀石,窗外吹进的风太过于柔软,把我的衣角吹得连同我的心脏一起摇曳,有寡淡的草木清新混着荷尔蒙的气息缠着我,不让我走。春夏之热,耳边是江河入海那样人群的嬉闹话语声,他的双眼与我的双眼共同分享同一束阳光,蓝色和细微的焦糖色混杂在一起,我看得见如同初夏的叶片一般的松石绿色。


“怎么说……”乔治·韦斯莱的喉咙似乎有些干涩,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沙哑,“是暗恋我忍不住了?原来你喜欢那种经常欺负你的类型……?”


“……”我想要反驳,但是却发现喉咙像是哑了火,什么也说不出来,似乎还停留在那一刻的触感和冲击里。


“兄弟,怎么了?”弗雷德的声音适时响起,他走过来了。


“哦,没什么,弗雷德。”乔治神色平静得远离我,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被那种幼稚园的小把戏吓到了。”


我听自己一个来自东方的同学说起过,听说嘴唇薄的人薄情。我盯着乔治·韦斯莱的嘴唇开始出神,确乎是觉得他的嘴唇是那样的薄,那他也应该极其薄情吧,否则也不至于这么的镇定自若——我看见他抿了抿唇,像是在和弗雷德说什么,嘴角扬起来,那种浅淡的红色忽然生动起来。


弗雷德又开始笑了,但是这是头一次我觉得他的笑声不那么刺耳。因为此刻我的心跳声似乎完全要盖过他的笑声。心跳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了,太响了。我的舌头打了结一般,羞恼地不知说什么好,也似乎不论说什么都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了。


我光顾着平静着自己内心的躁动,自然而然地忽视了乔治·韦斯莱泛红的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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